我所处的关西,当地也有吉原治良所率领的具体美术协会。我和他们是在梅田的爵士咖啡厅“CHECK”结识的。就像米歇尔?塔皮所赞叹的“无可挑剔的创作就在这里”一样,白发一雄冲入泥沼的动作、村上三郎飞奔冲破十几张纸的行动创作等,他们这种试图将美术还原成行动,使表演和日常生活的举止成为难以区别的等值事物,极其前卫。
我一方面讶异于“这种东西也算艺术啊”,一方面也因他们激烈的言谈大受启蒙。
“不要模仿别人!创造新事物!跳脱出一切事物的框框,自由万岁!”
那个时代与社会充满着撼动人心的力量。具有对一切动摇不安、特立独行等特异事物的包容力。那种60年代的精神转瞬间在世界各地引起了共鸣,并汇聚成一股洪流。就在1968年,发生了全世界连锁的革命运动。
1968年5月,日本发生了以东京大学的安田讲堂封锁事件为开端的一连串学生运动。而在此前夕,我开始了第二次的欧洲旅行。法国五月革命最高潮时,我在巴黎,我很偶然也在现场。我和愤恨不平的年轻人一起,挖起埋在路上的石头,然后朝着某个地方猛砸。
虽然仅是短暂的瞬间,已令所有城市机能陷于瘫痪。以强权解体为诉求的年轻人,他们惊人的能量确实撼动了那个时代。我们这一代的社会意识与生存方式,不就是在此时此刻被决定了吗?
激动的60年代在高度地颂扬着科学技术,科学技术使得日本战后经济成长是那个时代的普遍观点。随着大阪万国博览会的成功举办,在举国欢腾的气氛之中,60年代也随之结束了,激昂而又无法言喻的情感,也与这个祭典的终了一起画下句点。1970年11月,三岛由纪夫在自卫队里切腹自尽,似乎正象征了“创造年代”的终结。
意料之外的石油危机给社会的乐观气氛蒙上阴影后,一直隐藏在高度经济成长背后的矛盾骤然爆发出来——严重的公害问题、因人口过度密集而产生的各种都市问题,以及为解决上述问题所导致的近郊无度开发和自然环境破坏等。但是,此时已听不到任何反抗之声,经济至上主义变本加厉,一切都被商业主义的浪潮所吞没。
60年代进入尾声之际,我在大阪的梅田开了间小小的事务所。然后以建筑设计这个职业来对抗社会不合理之处,我个人的战斗生涯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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