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然:“啊,她真是一个行贤修德的贤妻良母,一个品德高尚、任劳任怨的家庭主妇,她也是一个快乐无限、幸福美满的生活伴侣。天地良心:她的陈述就是她不幸的遭遇,我就是那个罪魁祸首。我愿意接受她怒语声涛对我剜心剔骨的评判、我洗耳恭听她对我的叱诧怒责的怨叹,我没有理由来辩解这些错误。因为这些错误已经给她造成了极大的不幸和伤害。我愿意用一切的代价为你做点滴的补偿来买单。亲爱的人哪:丢掉你,是我的最大的过错,没有你,是我最大的不幸。万物的主啊,我在不幸当中却有万幸,我们还有儿子!老天真是爱戴我,这是天大的喜讯,是你带给我的福音。我们的儿子,感谢你。感谢你当初没有给做掉。”
肖风灵:“你这个丧良心的,那是一个人间的生命啊,我不能像你一样把我抛弃而把他丢掉。若是当初你的父母,如果选择把你处于萌芽的蒂核之中给做掉,还有今天的你吗?”
陈木然:“啊?”(旁白):她的这句话就像一个打猎的射手一样,对着我弯弓搭箭、一剑封喉,使我说不出话来。“这…,我,我不知道。”
肖风灵:“你不知道,你是一个混蛋!你还是人吗?你毁了我一生、毁了我的爱情、毁了我的青春、毁了我的一切。滚!我今生今世不要再看见你这个混蛋!(哭,转身掩面进内屋。)”
陈木然:“是,我是一个混蛋!‘我是一个混蛋。’今天,我这两个耳朵里灌得都是这句话,震得我的脑袋嗡嗡直响。悔恨那,悔恨当初我不该执迷不悟、鬼迷心窍,把握在手的圣爱珍果该给丢掉了。确实,这十年的辛苦、孩子养育的心血,无论用多大的本钱也无法弥补我的过错;无法追回十年的时光,回不到原来的起跑线;无法补偿给她的身心造成巨大的伤害。这是我一生当中最不该做的错事。我很惭愧,非常后悔,我羞愧于她。唉——!(长出气。)想要说的话,得等她安静下来再说吧。”
【天空上的黑云渐渐地黯淡下来,雷声滚动,突然间一道电光划破了天空,一个炸雷突响,大雨瞬间下了起来。】
陈木然:“一个被爱情俘虏的人是无法从感情当中解脱出来,特别是在情感被划伤后,梦想就随之被破灭,她的心情就会因为情感的波动而被伤痛搞得跌宕起伏。她的伤很重、心很痛,就连老天爷也随着她的哇哇哭诉声音而响起了雷声,顺着她的泪水,浇起了倾盆大雨。她委屈伤痛的泪水就像开了闸的河流一样奔泻不止。”
【雷声、闪电再次响起,雨继续下。】
陈木然:(独自忏悔):
“啊,闪电的雷鸣、雷鸣的闪电啊!请你打开上天之门,天窗之巅,苍穹之顶猛烈的抨击我吧:
请你用强劲有力的宽手,撕下我这在尊严的表面下,还戴着自私自利假面具伪装的脸皮;
请你用尖利沉重的撬杠,敲开我这昏昏欲睡、满脑子肥肠、净是鬼点子、馊主意的头颅;
请你用引爆炸药的雷管,轰开我这愚昧无知、忠爱不贞、愚钝生锈、冥顽不灵的大脑;
请你用剔透晶莹的手术刀片,割亮我这两眼昏花、不识真爱情感,生长着势利眼的眼球;
请你展开丰厚无比的巨掌,扇抽我这闪烁其辞、狡黠谎言、妄为自大、可憎可恶的嘴巴;
请你用开刃锋利的尖刀,割舍我这百般刁赞、穷舌狡辩、孤傲不驯、恶语伤人的唇舌;
请你用圆滚的水牛皮编制的长鞭,鞭笞抽打我这愚蠢叛逆、卑劣行径、不负责任的行为;
请你用粗犷冰冷的锚链链条,抽打我这浑身包裹毒瘤、皮肤粗糙顽劣、丧失道德的卑劣身躯;
请你用千锤百炼的利刃快斧,劈开我那些里面包藏着私心杂念、自我膨胀、好高骛远、心胸狭窄的胸膛;
请你用锋芒犀利的利剑,刺杀我那些为爱不尽忠贞、心怀鬼胎、利欲熏心、腐朽糜烂的肮脏心脏死去。
让我的灵魂,在这雷声隆隆的轰鸣下解脱吧;让罪恶摈弃在街道的路面上、让路人脚踏、永不翻身之地;
让这无休止的硕大的雨点,来的更猛烈些,尽情的淋漓、反复击打着我这颗孤傲的心吧;
让高山流水冰心彻骨、寒心澈髓的清泉,彻底洗刷我心灵里的愚昧自私、罪恶的污垢;
让奔腾咆哮的河流,喧嚣迅疾、腾浪激流、迅猛地冲击我龌龊不堪、心里扭曲的灵魂;
让汹涌澎湃的波涛,劈头盖脸、无情地涤荡我那神志不清、昏昏愚智、丧失理性的头脑;
让鲜艳嫩红、千回百转的琼浆玉液,注入到我的血管里循环贯通,置换回我新生的生命;
让雷声唤醒我那曾经泯灭的良心,用理智焘回心灵所有的一切、接受惩罚,召唤回我的真爱。
我曾经迷失了方向,走错了弯路,错失了良缘。希望爱的源泉重新流淌弥漫我的心间。
今天,我要痛改前非、鼓足勇气、负荆请罪,求她谅解、破镜重原、坦率诚恳地跟她谈谈。如果她过得好,那我就走开;
如果她过得不好,我还是要期待。因为她是我原来的初爱,我要带她离开,重新再来,我要走向更好的未来…”
【肖风灵从内屋出来。】
肖风灵:“好吧,陈木然。我们谈谈,说说你为什么而来,你来的目的。”
陈木然:“风灵,你真是一个精灵,我喜欢你这样的爽快。我就是为你而来的,目的就是要把你带走离开。”
肖风灵:“带我走?那是不可能的,那是你痴心妄想。”
陈木然:“亲爱的,我亲爱的…”
肖风灵:“你别一口一个什么亲爱的,我听这话——恶心。我不是你亲爱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我是有夫之妇。我有名字,请你叫我的名字。”
陈木然:“噢,对,对,对。好吧,我喊你的名字:灵儿,你现在过得好吗?”
肖风灵:“好不好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到这打听我的事情,或许想要嘲笑我吧。你这样来关心我,有什么企图吗?”
陈木然:“不,不,不,企图没有。我倒是探寻你过得怎么样?”
肖风灵:“过的好不好与你有什么相连?我有必要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