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的礼赞》(8)
张一生：“你就这样狠心？你就这样对待她？你就这样处事做人？你就这样的人品德性？我虽然没有读过大书，没有多少文化水，但我知道一点做人的原则。这点道理我还是懂得。我看你这书是瞎读了、白念了。”
陈木然：“大哥。”
张一生：“你还有什么事吗？你来这里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呵，这还送花来了，旧情叙谈？想到这里抢人那。我真是奇怪：怎么和你说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怎么看你，我就想摩拳擦掌和你干一仗。因为你使我血脉喷张，就像冒火一样。”
陈木然：“大哥，我来这里是了却一个心愿。不然的话我的心里永远不会敞亮。对于风灵不幸，就是我的错，这对我来说是一个罪过。所以我必须到这里来承认我的过错，这样我才能心安理得。我到这里来才知道还有一个孩子，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虽然我是他的生身父亲，但是我不曾尽到一点责任，我内心感到十分愧疚，孩子交给你们我也放心。我感谢你们多年来对孩子的抚养。我愿意为我没有做到的一切来买单付账，这里是十万元钱，交给你们，密码是风灵的生日。这笔钱对孩子上学还是用得上。就算孩子不认我这个爹，我也没有怨言，但是这个孩子永远牵挂在我的心上。既然伤感，无论用什么都弥补不上心灵的创伤。那么这点钱只能算是点滴的补偿，别的忙我也帮不上。只有这样我的心才能安放在天平的良心上。（把卡放在桌子上。）”
肖风灵：“这不是你的真正意图，今天我要把我的心彻底给你说个明朗。爱情和姻缘不一定就是共同最佳的拍档。当我的爱情没了，心儿碎了，我只有求得婚姻的感情稳稳当当。我不再需要轰轰烈烈的情感猛烈的激荡，我只心安一个老公给我一个家和一个平静的避风港，因为一个小孩需要一个温暖的家庭，需要爹娘的关爱和抚养。一只小船经不起太大的风浪，我只需求一个清澈的湖面微微荡起波浪，就可以满足我的愿望。一个人被爱的和一个你去爱的一个人感觉是不一样，现在我就是被这个老公所崇爱、所欣赏。他给我关心、给我体贴、给我温暖、给我一切，更多的是给我无限的爱和关怀，让我快乐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在最初的结婚时，我为了儿子出生与他结婚。他没有嫌弃我，对我很好。按理说，我和她以前没有什么感情，也没有谈过恋爱，但感情可以在时间中建立，可以在生活中培养，因为信任和平等作保障，可以满足生活的基本愿望。结婚后，他基本上没有与我吵架、没有绊过嘴，更没有瞪眼要打人，甚至对小孩子也没动过手。我与他的感情都是在平平常常的潜移墨化中建立起来的。他为人诚实、憨厚、淳朴、执着。虽然没有多少言语，但是他的神情是在关注着，理解，甚至在交流。他不善于言谈，却是做的多、说得少，勤勤恳恳让人信得过。我的老公不像你擅于情调、擅表言语、擅于多情。但是他脚踏实地，为人忠厚，所以我嫁给他很安全、很踏实。我很宽心。幸福是在于热烈的拥抱吗？美满是在于亲密的热吻吗？不，不是。幸福是在于有人爱你、有人在乎你、有人把你放在心上。因为你是他生命的一部分。美满是建立在家庭的相互尊重、理解、平等、和谐、友爱、谦让、欢乐、知足，是对婚姻生活的满意赞赏和享受。所以，幸福和美满是分不开的。幸福的婚姻、美满的家庭，欢乐的歌声就是不一样。因此，这不仅是作做而已，它需要长时间的维护和不懈的努力来托起的。我曾经是被你甩掉的那节车厢，现在我们是两条道上跑的列车。我和我老公是从起始站上始发的，我们的车厢是匀速稳当的前进。不像你那趟车时而前进、时而停顿、时而高速、时而慢车。我不可能在半道上刹车下来掉头再踏上你的那趟列车，我买的是长途票、到终点站。你就死了那分心吧。而且，我们的这趟车箱也不需要你的那只脚。我不可能按照你想向的意愿，把现在的家庭拆散分离，随你心愿，致使这个家庭造成惨剧而不顾与你合欢。这不尽情理的事，是非常荒唐的，同时也会给孩子的心灵上造成不幸的阴影，所以这是根本不可能的。良心昭示着我们要以徳为本，要用理性做好我们自己的事，为下一代打造一个良好的环境。请你把那钱拿走吧。（把卡塞给陈木然。）没有这钱，我们照样有责任把孩子抚养成人。虽然，我们没有在高大的楼房住过，但是平房小院也是不甘寂寞。虽说，奇异猛兽的高档饭店我们不曾去过，但山珍海味隔三差五我们也会品尝来改善生活。民以食为先，民以食为本。吃惯了粗茶淡饭，你让我吃那高档的菜肴，我还不习惯，即使吃完了那顿大餐我感觉还是饿，还不如自家的饭菜吃饱了温暖。我不是你的同路人，你也不要在这里瞎认真了。这就是我的老公，我要和他继续走完人生旅途一起生活。我和他生活了十年啦，十年要比四年强。请你退出这个舞台，我心里这扇大门不会再对你打开，她将永远关上。你不要过度的悲伤，悲伤会使人枯萎无望。时间会治疗你的心伤，你也会得到一片温暖的阳光。上路才是原则，走出那片湿地沼泽，才能走向你终点的归宿。”
陈木然：“我带着一片满腔的热忱，碰到的却是一道冰冷坚固的铁门。我渴望爱情的永驻，喝的却是苦酒，这都是我亲手酿成的。她的言语犹如箭箭在弓，万般齐发，尽管我百箭穿心，我也愿意用身体接挡不推，即使我心碎我也无憾无悔，因为这些苦涩的血和泪，能让我体现人生的真和美，她给我的情感曾经教我陶醉，至今耐人回味。虽然我遭受这般苦难，遍体鳞伤，但对着我曾经爱过的人，我的心情依旧悠扬，因为他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不一样的天堂。错误使我踏入泥潭，不幸昭示出罪恶昭彰；私心杂念如果占了上风，情感上会与美好现实失之交臂而受到创伤。唉！岁月蹉跎，情感失落，我是一个伤心的失败者。悲情使眼泪激荡，悲伤使两眼泪水汪汪；罪恶的错误变得荒唐，伤痛的苦难把我的心灼伤，眼泪流淌聚满了眼眶，无法控制这伤感的哀伤，我的身心百感绞肠吞噬着甜酸苦辣的咸涩，曾是过去的美好的时光与现在不一样难舍难放；现实生活往往刹是阴阳，如何挽留住这美好幸福的时光？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现实剧场，那些过去的往事不过是昨天的梦想，关键是如何把握人生的方向。我从她的话语中知道了她的坚定立场对我来说是铁石心肠，她把心里的那扇心门对我永久关上了，而这就是我悲哀的下场。无论怎样，我都要祝福你——肖风灵，你是我曾经爱过的心爱姑娘。爱情是神圣的，婚姻是伟大的。我爱家庭，我赞美婚姻，我爱这美丽的光环。但是如何获得幸福，我还得深思酌量。啊，苦哇，今天难续昨日的辉煌，驻扎在心中的就是难以抚平无尽的苦泪和哀伤，我要退出这不幸的剧场。（手拿卡片，放在底柜上。）这些钱还是留给孩子上学用吧，只有这样做，才可以叫我的这颗难过的心，才能安心得当。再见！大哥，请你原谅。再见！风灵，我衷心的祝愿你，但愿幸福伴随着你永远美满、健康、快乐、吉祥。是的，现在已经尘埃落地，这里不是我待得地方。这是我人生最重要的里程，人生不要把爱情当做儿戏。我现在才知道，感情这东西，你要尊重她，爱护她，你有好的作为，才能得到好的幸福和安详。这里没有我的彩色光带，正像雨后没有彩虹一样。我得赶紧走，因为泪水已经涌上了心头了，我得找个地方大哭一场。”（出门。）“哎呀呀，这里是我的一片伤心的湿地，我被伤心难过的就要死了，泪水已经夺眶而出。我要哭，我要唱。哭出我的眼泪，唱出我的悲伤。《男人，哭吧！》这就是我想要唱的歌，我要在悲哀中伤心地死去，长歌当哭是在痛定思痛。有人说：‘哭出的眼泪是挥发心曲的悲伤，唱出了喉喽的伤感是抒发了内心不幸的惆怅。一个人要想改头换面，有一个最好的办法：他必须换骨脱胎，面向死亡进行一次死了都要爱。这样才能卸掉那些压在身上的所有负载，才能心静如空、感觉身心轻松和满心的感慨。’哦！对了，我必须去面临死亡，让我这颗不稳定的心，面对死亡永远的死去吧。我的决心已下，我要去奔向大海，投入大海的情怀。我需要一片空白，我要脱胎换骨，重新做人。朋友们：我不是去跳悬崖，我也不是去自杀。我是要去登上那举步高蹬的平台，站在悬崖边面对大海，走向高台跳板——蹦极，去亲身体验一下死亡的恐惧所带来的惊吓和惧怕，让一切攀附属在我身上的那些恶习、毒疮、肿瘤、诡计、叛逆、虚伪一切统统扔掉，彻底埋葬。让那些恶瘤见鬼去吧，就像撞击在坚硬的礁石上被击得粉碎，不留一点痕迹。我要换回一个原来的我，这样我才能把一切都放下。啊，刹那间的感觉，一切什么都没有啦。不信，你遇到摆脱不掉的烦恼时，你也去感觉一下吧。哎呀，我的眼泪就是不停，现在我已经泪流满面了，就要支持不住了，我得赶紧找地方先去嚎啕地大哭一场，把泪水倾出变成汪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