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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吟咏一生的传奇(2)

来源:网络转载 2014-02-25 11:37 编辑: 网络 查看:

  徐志摩不愧是一位吟唱爱情的歌者,他当时曾写下这样一段文字:“我将在茫茫人海中寻找我唯一之灵魂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可以说这是徐志摩为自己短促的一生所写的最好的诠释。“寻求灵魂伴侣”,这样一个愿望,引领徐志摩在35载的人生旅程里经历了三段感情,而最让他刻骨铭心的就是同才情洋溢的林徽因之间的一段恋情。

 

  徐志摩在伦敦留学期间,有幸结识了同样在伦敦求学的17岁的林徽因。他们两人,一个是风流才子,潇洒倜傥;一个是窈窕淑女,才貌双绝,相见之下,顿生爱慕之心。在徐、林交往期间,林是温柔娴静,含情脉脉;徐是热烈奔放,热浪滚滚。徐志摩灵来才发,写出了《雪花的快乐》、《落叶小唱》、《我有一个恋爱》等佳作;而林徽因才思敏捷,也创作了《笑》、《情愿》、《深夜里听乐声》等佳篇。你唱我和,心心相印。徐志摩虽然达成了离婚的目的,但父亲却从经济上断绝对他的供给,把张幼仪收为养女,一份家产全权交给她掌管。而林徽因最后竟也迫于父母之命,与梁启超之子梁思成结为伉俪,他们的恋爱终成悲剧。尽管有着阴差阳错的种种原因,但是,旧的传统战胜了进步的思想,却是其中最重要的因素。

 

  有人说,徐志摩爱上的,是他理想的倒影。林徽因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也许正因为这朦胧的爱情没有化为现实,才使她(他)化成人间难以追寻到的理想的化身,牵引起诗人的情思,织成这瑰丽的诗篇。这些诗歌已留给我们丰富的体验与想象空间,令人不忍打破。林徽因是诗人一生都念念不忘的人,或许也正是体现了那句得不到总是最好的。虽然这朵爱情的火花稍纵即逝,但却牵动了诗人内心深处的创作的冲动和欲望,并且一直延续着直至生命的终结!在中国诗坛上也从此诞生了一位旷古震今的诗人!

 

  徐志摩死后,梁思成亲自捡了一块他坠机的残骸带回北京,林徽因一直摆在案头直至病逝。虽然如此,但他们当年那互诉爱慕、互表心迹的情诗和哀艳的故事却始终传为文坛佳话,并且一直成为后世不解的悬谜!

《再别康桥》①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桥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寻梦?/撑一支长蒿,/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①写于1928年11月6日,初载1928年12月10日《新月》月刊第1卷第10号,署名徐志摩。后收入《猛虎集》。

 

  康河是一条秀丽的水河,康河从举世闻名的剑桥大学通过,河上有许多桥,在徐志摩的笔下对康桥有许多描绘。1928年,诗人故地重游。他把自己游历过的地方又走了一遍,深切回味了自己一生成长的历程。康桥景物依旧,不再依旧的是徐志摩当年那种狂放的喜悦。物是人非,人事沧桑,多少心事欲说还休!11月6日,在归途的南中国海上,诗人无限感慨、思潮澎湃便吟成了这首久唱不衰的传世之作。他用凝练的语言,严谨的格律,抒发了一种凄美的离恨别绪。可以说,“康桥情结”贯穿在徐志摩一生的诗文中;而《再别康桥》无疑是其中最有名的一篇。

 

  胡适曾说:“他的人生观真是一种‘单纯信仰’,这里面只有三个大字:一个是爱,一个是自由,一个是美。他的一生的历史,只是他追求这个单纯信仰的实现的历史。”(《追悼徐志摩》)徐志摩是主张艺术的诗。他深崇闻一多音乐美、绘画美、建筑美的诗学主张,而尤重音乐美。反观这首《再别康桥》全诗不拘一格而又法度严谨,抑扬顿挫,朗朗上口。这优美的节奏象涟漪般荡漾开来,既是虔诚的学子寻梦的跫音,又契合着诗人感情的潮起潮落,有一种独特的审美快感。体现了徐志摩的诗美主张。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①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在梦的轻波里依洄。

/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她的温存,我的迷醉。/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甜美是梦里的光辉。/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我是在梦中,/ 她的负心,我的伤悲。/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在梦的悲哀里心碎!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黯淡是梦里的光辉。     

 

 ①写于1928年,初载同年3月10日《新月》月刊第一卷第1号

 

  这道诗,可以说是徐志摩的“标签”之作。全诗刻意经营的旋律组合,渲染了诗中“梦”的氛围,也给吟唱者更添上几分“梦”态。熟悉徐志摩家庭悲剧的人,或许可以从中捕捉到一些关于这段罗曼史的影子。

 

  他要人们张扬生命中的善,压抑生命中的恶,以达到人格完美的境界。他要摆脱物的羁绊,心游物外,去追寻人生与宇宙的真理。这是怎样的一个梦啊!它决不是“她的温存,我的迷醉”、“她的负心,我的伤悲”之类的恋爱苦情。这是一个大梦,一种大的理想,虽然到头来总不负黯然神伤,“在梦的悲哀里心碎。”从这一点上,我们倒可以推衍出《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的一层积极的意义。

  如果把徐诗中《雪花的快乐》、《再别康桥》和《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个方向吹》放在一起,它们正好从这样的角度展示了诗人写作的连续、希望与理想追寻的深入。这实在是一个有趣的比较,因为这三首名篇风格之一致,内在韵脉之清晰,很易令人想到茅盾的一句话:“不是徐志摩,做不出这首诗!”(茅盾《徐志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