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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年的亲情洪洞大槐树[图集](2)

来源:网络转载 2015-11-20 09:17 编辑: www.xigushan.com 查看:

好不容易明初的战火熄灭,老百姓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却又爆发了燕王朱棣的“靖难之役”。原来明太祖朱元璋死后,其孙朱允火文即位,即历史上的建文帝。而这时的燕王朱棣,手握重兵,坐镇北平,当然看不起他那个侄皇帝。于是借口朝中有奸臣,他要“清君侧”,发兵南下,夺取江山。燕军一路南下,首攻河北,次取河南,再掠山东,后逼南京,中原大地再次动荡起来。由于明政府军的节节抵抗,双方在中原展开了长达数年的拉锯战,使江北一带变成千里无人烟的荒地。建文二年(1400年)四月,燕军大败政府军于白沟河(河北雄县),杀死、溺死十几万人,尸首横陈100多里。冀豫之间有个“十八村联合会”,原来是一个乡民自卫的民间组织,也被燕军杀得只剩下狐、刘两户人家。所以至今河南、河北和山东等地,还流传着“红虫吃人”的故事,因为燕军也是头戴红巾。只不过老百姓再不称其为红军、香军,而是叫做“红虫”,“红虫”音近“蝗虫”,说他们像蝗虫一样残害百姓。 遍地灾荒侵扰黎民 元末明初的中原人民,不仅遍历兵灾战火的祸患,而且遭受水、旱、蝗、疫的侵扰,其严重程度超过了以往任何朝代。据《元史》记载,仅元末40余年,旱、涝灾害,山东18次,河南17次,河北七八次。特别是暴发了被老百姓称为“灭顶之灾”的大洪水。从元至正元年(1341年)到至正二十六年(1366年),26年中几乎年年都有特大洪水泛滥成灾。最大的如元至正四年(1344年),黄河在曹州、汴梁等地三处同时决口,百姓被迫迁走45万余户,使河南大面积受灾。元末明初的蝗灾也相当厉害,元至正元年(1341年)到至正二十五年(1365年),25年中大蝗灾就有十八九次。特别是元至正十九年(1359年),冀、鲁、豫等地水、蝗并至,百姓“大饥”,通州地区有个刘五,把自己的儿子杀的吃了。山东、河南的孟津、新安、渑池等地,出现了不少“民食蝗”、“人相食”的惨状。这种水、旱、蝗、疫的侵扰,连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也曾饱受其苦,刻骨铭心。元至正四年(1344年),淮北大旱,赤日炎炎。接着又发生蝗灾,铺天盖地而来的蝗虫很快吃光了庄稼。早就饿以待毖的老百姓经不起灾疫的折磨,于是便接二连三地死去。家住淮北濠州太平乡的朱元璋,父亲、母亲和大哥,不到3个月相继病死,而他连一块掩埋亲人的坟地也没有。直到若干年后朱元璋当了皇帝,还念念不忘年轻时的这一幕悲剧,伤心地说:“生者为衣食之苦,死者急无阴宅之难。吁,难哉!”幸亏当时邻居给了他一小块地,才把三个亲人的尸体草草掩埋。由于灾荒、瘟疫弄得家破人亡,走投无路,虽然他生得身材高大,又正年轻气盛,但还是找不到一口饭吃。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剃光了脑袋,到皇觉寺当了和尚。 由于元末明初的水、旱、蝗、疫,再加上几十年的战祸,老百姓非死即逃,使得中原一带田地荒芜,人烟稀少,不少富庶地区,也变得荆棘遍地,疮痍满目。当时的河北平原,荆榛丛生,积骸成丘,人烟断绝;一向文化比较发达的汉中地区,也是荒草茫茫,虎豹出没。特别是长江边上的扬州城,从唐宋以来就是南北交通枢纽,亭、园、楼阁,繁华异常。唐代大诗人李白的诗中写道:“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送孟浩然之广陵》)从而使扬州古城更加出名。而元末地主武装青军元帅张明鉴攻占扬州城后,由于军队搞不到粮食,就杀城里的老百姓当军粮。而昔日繁华的亭台楼阁,也统统被拆毁当木柴烧。元至正十七年(1357年)朱元璋收复扬州后,新任命的知府嫌旧城空旷难守,就在城西南部截下一个角落,筑起新的城墙,算是扬州的府城。 元末明初,由于许多地方人烟稀少,土地荒芜,政府不得不把许多州、府降格,或者撤州并县。当时河南省遭受的破坏最大,从明朝建立到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经过20多年的休养生息,人口数量仍然很低。据成化《河南总志》统计,信阳、裕州、考城、柘城、夏邑、宁陵、新蔡、沁阳、镇平、新野、胙城、唐县等12个州县,人口仍在千户以下。所以,把名城开封由上府改为下府,河南等地布政使所管辖的州改县有12个,县合并的有60处。到了洪武十七年(1384年),又把全国不足3000户的30多个州一律改为县。比如,南阳府的卢氏县改属陕州,金华府的兰溪州、台州府的黄岩州、湖广地区的龙阳州、湘潭州、宁州、信州等,都在明代初期改州为县。明政府之所以如此大规模地调整行政区划,缩减行政建制,完全是顺应元末明初人口剧减的应急之策。 山西中原人口失衡 正当中原大地战火蔓延、灾荒肆虐的时候,素有表里河山之称的山西省,却别有一番富庶景象。这是因为,山西的地理本来就占优势,东有太行,西有吕梁,南倚黄河,北靠长城,自古以来易守难攻,十分险要。加上土地肥沃,气候温和,地下矿藏丰富,所以百姓生活比较安定。据史书记载,当时的中条山是“千樟松柏”,“桧柏交错”,柿林满地,交城山、姑射山也是“老柏满崖”。而那时汾河水也是碧波荡漾,可以行船,汉武帝刘彻《秋风辞》说:“泛楼船兮济汾,横中流兮扬素波。”到明初也没太大的改变。同时,山西还有一家两代盘踞的老军阀,即察罕帖木儿、扩廓帖木儿父子。这两个军阀虽然也心狠手辣,但为人十分精明.从来不在山西打仗,一个劲地把战火往外烧。比如,他们也镇压红巾起义军,却跑到河南、河北和陕西去打仗。后来,又和另一军阀孛罗帖木儿争夺地盘,把孛罗帖木儿堵在大同一带打,就是不让战火烧到山西内地来。虽然,军阀们心里打着自己的鬼算盘,但客观上却使山西百姓少吃了苦头。 正因为如此,元末明初的山西,和其他省比,老百姓的生活相对地安定富裕。如元代兴盛时期,意大利商人马可·波罗在《游记》中,对山西的不少地方进行了描述。例如:“太原府,这城是很大很华丽的,城中工商业很多。”写到“平阳府城,城市很大,也很重要,有许多商人。人民以商业同手工为生”。而对晋南的河中府即蒲州城,描写得更为详细:“河中府城商业手工皆极兴旺。那里出产丝、生姜、高梁萱、香草,同许多别的香料,皆是没有贩运到我们这些国的。各种金丝布在那里制造的很多。”元代共统治了八九十年,由盛而衰也只是三四十年,又由于山西战乱、灾荒较少,所以安定、富庶情况变化不大。元代人种迪在《河中府(蒲州)修城记》中写到:当今普天下战火蔓延,黄河南北白骨遍野,只有山西、河东一带老百姓人丁兴盛,“仰有所事,俯有所育”,活得有滋有味。可见,元代的山西,特别是晋南,始终是人口兴旺,比较繁荣。 于是,山西的人口和中原的人口相比,极不平衡。据《明实录》记载,洪武十四年(1381年),河南人口为189.1万人,河北人口为189.3万人,而山西人口却多达403.04万人,比河南、河北人口的总和还多25万。再从人口密度来看,同样是在洪武十四年(1381年),山西平均每平方公里27.52人,而河南每平方公里12;85人,河南的人口密度不足山西的一半。这样,山西“地狭人稠生计难”的问题越来越突出,连朱元璋也认识到“山西民众而地狭”。这时朝中的要臣一再提出应从山西移民到中原,如洪武三年(1370年),郑州知州苏琦提出“时宜三事”,其中一事就是移民中原,洪武十五年(1382年),晋府致仕长史桂彦良上《太平治要》20条。洪武二十一年(1388年),户部侍郎刘九皋又奏请迁移山西之民以实中原,终于得到了朱元璋的认可。于是拉开了—场轰轰烈烈移民活动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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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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