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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日本:十一位赴日新娘的情感实录》(9)

来源:网络转载 2014-08-14 21:20 编辑: 网络 查看:

《迷失日本:十一位赴日新娘的情感实录》(9) (2013-12-08 22: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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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日本·之九风俗店进出的新娘(1)       2004年4月底,我接到报社的通知,准备去采访一个比较特殊的中国女人,但这时是中国驻大阪领事馆遭到袭击过后的第十天。4月23日晚上,右翼团体“日本皇民党”一辆大型宣传车冲撞中国驻大阪总领事馆大门并放火,造成大门及馆舍建筑受损。这些日子,如大多数旅日华人一样,我既愤怒也担心。我的丈夫也让我不要去了,况且我是去采访一个不太光彩的女人。我犹豫了一天,还是去了。

 

  我在刘菲云的日本律师的陪同下,在东京警视厅里,见到了因在“风俗店”打工被拘留了五天的刘菲云。也许是事前知道她是干这一行的,我感觉她白净的肌肤是被化妆品浸透了似的,很有曲线的身体也是吃了什么特殊的药物,显得很不真实。如果不是因为她干这一行,她足以让我这个老太婆也迷恋。她也是嫁到日本来的。

 

  我问:“你是什么时候嫁到日本的?”

 

  “上世纪的最后一年来的,是2002年干上按摩的。我都向警察交代了,再给你说一次也不在意。”

 

  他的日本律师埋怨地对她说:“她没有别的意思,可能她还能帮助你呢。”

 

  她稳定了一下情绪,似乎在调整腔调,尽量用友好的口气说道:“她能帮助我什么?”

 

  “如果能找到你丈夫虐待你的证据,你被赶回国的可能性就更低一些。”律师说。

 

  “如果能让我的小情人不知道这些事,仍然与我在一起,那我留在日本才有一些意义。”

 

  “你怎么还说这些话。”律师转而对我说,“她离开她丈夫后,又爱上了一位日本大学生,他们同居了,她担心这位学生知道她在斯纳库的事。”还没有见到她之前,律师已经对我说过这件事。

 

  “我只知道一些女留学生在‘斯纳库’、色情按摩院打工,但2003年连续遭到了日本当局大规模清查抓捕之后,干这一行的人也少了,你为什么还要干呢?”

 

  她冷笑地对我说:“那你认为我应该干什么呢?”

 

  律师有些生气了,还没有等他说什么,我就说:“没有什么的,你不用担心,你不是还要去向警察了解情况吗?你先去吧。”

 

  律师说他一会儿再来,随即走了。

 

  “像我这样的人,只有口袋里放了越来越多的钱,心里面才安心一些,因为我就可以在日本飘荡下去了。我不如留学生,她们毕业了,可以找别的工作,还可以回国。”她淡淡地说,“可我都被别人赶出来了,我只有有钱,才会有未来。我还在意什么,在风俗店辛苦一年,便可赚到八百多万日元——六十多万人民币。”

 

  我问道:“在这些地方打工的中国留学生真如一些日本媒体说的那样多吗?”

 

  “你想呢?”她又恢复刚才的腔调说道。

 

  “我不太相信,因为很多日本人是很乐意看中国笑话的,发生一桩事,会说成十桩。”

 

  “听你这样说,好像刚到日本不久?”她很开心地嘲笑着说,“不说是中国留学生了,日本女人、日本女学生放得开也是出了名的。你上黄色网站上看看,那些裸体女人、那些性交女人大多数就是日本女人。”

 

  “干这行的中国留学生一定是极个别的,你在为你自己干的事寻找理由。”我坚定地说。

 

  她看了看我,似乎是受到我言词的威慑什么的,她怯生生地说:“嗯。可能,反正有,受到日本女人的影响,干这一行就不是很奇怪了。其实,有的人学位还不低,你知道郭常颖的案子吗?如果不是被她的日本情人佐藤博史绞杀,人们还不知道博士生也干这种事。”

 

  她指的是2001年11月7日,住在市川市八幡一丁目的东京医科齿科大学中国女博士生郭常颖(三十岁),在自己家中被日本情人佐藤博史绞杀。郭常颖就曾在东京都内的一家“斯纳库”里打工,那时佐藤博史作为客人经常来此斯纳库喝酒。他们渐渐产生了感情,经常在对方的住宅里留宿。他向郭常颖提出结婚的请求,但遭郭常颖的拒绝,于是一时火起,将郭常颖绞杀。不过,作者引用这条新闻,并不是说文中的郭常颖一定从事了色情服务,因为在“斯纳库”打工的女留学生,有的仅仅是陪客人喝酒。

 

  “你不问问我都干了什么?”她又恢复对乡巴佬一般的口气对我说道,其实我又怎么吓得住她呢?

 

  我为她的坦率一次次感到吃惊,但我没有说话,我在试着理解她:她似乎不想让我认为她“卑贱”,才故意用无所谓的口气说话?她想告诉我:这个行业是一个普通的行业,就如厨师做饭、程序员设计程序一样,本质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赚钱。不过,我能从她说话的腔调中感觉到绝望,也许她是真心爱上了她所说的“小情人”了。

迷失日本·之九风俗店进出的新娘(2)       “我们的服务项目是裸体为客人按摩、服侍客人洗澡等,店里每天保证给小姐五千日元。要想得到更多的钱,就得出场,出场一次收客人一万到四万日元不等,陪夜为两万到五万日元,主要是看自己的货色和客人与鸨母谈价的结果,收入与店里二八分成。陪夜看起来多一点,可一晚上多出几次场赚得更多,所以我不喜欢陪夜。我还为访问日本的中国人‘服务’过。”

 

  “是哪类访问日本的中国人?”

 

  “有官员,有公司上层人员。”

 

  我傻乎乎地问:“他们进来会表明身份?即使表明了,也会是假的吧。”

 

  她又轻蔑地笑了笑,说:“随你怎么想。”

 

  “日本政府不是在抓吗?”

 

  “抓得过来吗?表面上看并非色情业,但是客人一进到小房间,就会问,我应该脱到什么程度?我就说,随你,最好全脱。他这么一全脱,我给他按到那个部位,他就没有话说了,接着……”

 

  我有些听不下去了,她仿佛在对我做职业培训,我有些哭笑不得,随即插话道:“那你丈夫知道这件事吗?”

 

  “他怎么会不知道?我怀疑就是他举报的,因为这一段时间,警察管得不太严,更不可能在白天抓人,因为干这一行的往往是晚上。”她是在白天被抓的。

 

  我糊涂了,问:“他是做什么的?”

 

  “一个农民,岐阜县羽岛市的乡下农民。”她几乎咬牙切齿地说。

 

  “如果是他举报的,他来拘留所来看你了吗?”

 

  “来过。”

 

  “他准备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