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又在(弟五次)读奥地利伟大作家斯蒂芬·茨威格的《人类的群星闪耀时》。因为这位杰出的作家,对“灵感”在艺术创作中的重要作用自然体会殊深。他知道,没有任何一位艺术家会始终处于不停的艺术创作之中,而那些最具特色、最有生命力的成功之作往往只是那突然袭来,稍纵即逝的“灵感”之笔。而“历史——我们把它赞颂为一切时代最伟大的诗人和演员——亦是如此,它不可能持续不断地进行新的创造,”“一个真正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时刻——一个人类的群星闪耀时刻出现以前,必然会有漫长的岁月无谓地流逝而去。”在这种关键时刻,“那些平时慢慢悠悠循序发生和并列发生的事,都压缩在这样一个决定一切的短暂时刻表现出来。这一时刻对世世代代作出不可改变的决定,它决定着一个人的生死、一个民族的存亡甚至整个人类的命运。”
这种惊天动地的“关键时刻”与平淡无奇的“漫长岁月”的关系,实即我们所说历史“偶然性”与“必然性”的关系。其实,那平淡无奇的漫长岁月是为了历史的突变准备、积蓄能量,正如地下奔腾的岩浆,在長期积蓄的压力作用下最终喷薄而出。如果说那漫长的悠悠岁月是历史長河底部平缓的深流,那短暂的“关键时刻”就是大河上的惊涛骇浪;如果说漫长岁月是历史幕后的長期演练,那辉煌的一瞬间就是历史前台的烗目演出。命运鄙视地把畏首畏尾的人拒之门外。只愿意用热烈的双臂把勇敢者髙高举起,送上英雄的天堂。
文学是对人生的探知和解疑,(尽管将军这部大著还不能算纯粹的文学创作)只要形成文稿,它就是一种交流和对话,是和他人、和社会、和世界、和大自然的交流与对话。这种对话是公平的,因此需要作者:绝不写无关痛痒的文字和毒害人心灵的文字,应该有感而发,不谄媚、不取巧,使自己的文字尽可能地打动和宽慰每一个读到这文字的人,将军做到了。
因在现实生活中的每一个人或多或少、尽可能地自省,是为了保有社会群体对善意和淳朴的追随和坚守,而不是为了给以后可能要失掉的时代道德、行为准则寻找推卸责任的借口。必须看到,失德、背信的时代的过错,并非仅仅是时代本身的错误,而更多的根由,是生活中毎一个人的逃避、放纵和不坚守才犯下的过错,正因为我们曾经轻视逃避责任的危害,夸大时代和他人对我们自身坏的影响力,才会随时随地都向逃避和退让屈服,浑然不觉地陷入于人性的泥沼。时刻保持对与错最初、也是最后的分界线,才能避免继续向下滑行。
创作是智慧的结晶,是在本土文化基础上兼容并蓄,创新发展的结果,好的作品往往能够打破常规思维,起到“画龙点晴”或“化腐朽为神奇”的放大效应。中华民族生生不息,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五千余年,创造了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积累了极为丰厚的文化资源。我们欣喜地看到,党的十八大以来,文化被提升到国家战略的髙度,文化资源的转换利用对加快中国梦的实现又铺垫了一层厚实的基础。中国梦是复兴之梦、发展之梦,同时也是和谐之梦、和平之梦。"始终不渝走和平发展道路,始终不渝奉行互利共赢的开放战略,"习总书记的论述,再次向全世界传递了实现文明复兴、建设和谐世界的中国理念。秉承求同存异、尊重包容的态度,倡导不同文明和谐共处、对话合作,推动不同社会制度和发展模式相互借鉴、共同发展,善于把世界的机遇转变为中国的机遇,把中国的机遇共享为世界的机遇。中国历史上的辉煌时期,首推汉唐,至今2000余年过去了,那个海清海宴,强大而可亲,文怀远人,和睦万邦的时代曾被毛泽东同志高度赞扬。我们今天这个时代照这样一条路健康的走过去,未来能否如盛唐?这就要靠每一个中国人,每一个共产党员,脚踏实地作出自己的无私奉献。将军的这部大著能在这样一个特定的历史时期与大家正式见面,这绝非巧合,当算必然的结果。掩卷沉思,我从内心真诚地感谢他,感谢他给我们提供了有关战争的精彩观点,感谢他给我们展现了领兵打仗的将军本色。这部前瞻性极强的专论岛屿战争学术巨制的诞生,极好印证了将军本色的学术追求。将军让我先睹为快,在此万分感谢!我不是军事家,更非史学家,作为一个普通的学者,不可能对全书作出更深刻更权威的评论,而将军这部大著的况味,实难以千字概之。其气象与感悟,更难以千言叙之。书中那些髙峰坠石、陌云千里、陆断犀象,特别是将军那胸中丘壑、心底风云、万般慨叹,实难绘之,我所有叙述只能算是江河瓢勺、森林一叶。记得宋朝曾公亮诗云: “枕中云气千峰近,床底松声万壑哀。要看银山拍天浪,开窗放入大江来。”权作拙文之结尾也!不当之处万请各位方家赐教。
“作家秀”续写
——《虹全书简》序
丁 一
丁一,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副会长、中国散文诗研究会副会长、国家一级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