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禄堂先生个人的武学造诣已臻拳道合一,修道成真之境。这种造诣是今天的科技水平难以作出准确诠释的。记述这些并不是宣传封建迷信,现实中确实存在一些目前尚难解释的问题和现象,对于这些现象笔者只能实录。仅就孙禄堂先生的技击造诣而言,在当时的武林中也是没有任何人能够企及的。孙存周也仅仅得到父亲的一部分传授。孙存周自称未及父亲造诣的十分之一、二。仅就武学技能而言,孙禄堂先生的点穴、神行术、弧形剑等皆未能传授给孙存周。但作为孙氏武学体系的大要,孙存周还是基本继承了下来。孙存周对孙氏形意拳、孙氏八卦拳和孙氏太极拳以及孙门短兵中的纯阳剑、八卦剑、太极剑、雪片刀、八卦七星杆,长兵中的八卦奇门枪、六合大枪、方天大戟等皆掌握精纯,功臻化境。孙存周中年后尤其对三拳、三剑、雪片刀、七星杆研究较多,极有心得。大枪的造诣亦深。孙存周曾双手各持一条两丈来长的大杆置于一个被贯入地下的木楔两侧,一抖之下,可将木楔拔出。孙存周手持一条大枪能将埋入地下的地砖粘拿出来(利用反作用力原理)。一次在定兴孙存周与人较量大枪,仅一个拦拿,就将对手挑上房顶,随之又将对手接下,不伤其分毫。由于时代的变迁,拳术与长兵之间的相互关系已发生了更迭。在过去冷兵时代,武艺主要体现在器械和骑射上,拳术仅是其基本功的一部分。因此在冷兵时代(1860年以前),拳术总体上都是为使用器械作基础的。由此决定了那个时代拳术的技术风格和技术特点。1860年尤其是1900年后,西方火器的威力使中国武术界不得不重新认识武术的功用,长冷兵器的实用价值越来越小,而短兵与拳术反倒可以与火器互补,在短兵相接中发挥作用。因此这一时期对拳术与短兵的研究日益精深,尤其是对拳术的研究达到了空前的水平。拳术从冷兵时代的武艺基础的地位,经过不断的淬炼已上升为武艺成就的最终体现。在拳术的技术风格与训练体系上都发生了许多根本性的改变。孙禄堂先生的道艺武学体系的出现更使拳术由一种技能升华为一门可以参证传统哲学的修身的学问,将拳术的功用发挥到极至,成为与文一理互补相通的武学。孙存周努力继承父亲的拳与道合的武学思想,将武学传承的重点越来越多地放在完善人格、淬炼精神与变化气质上。在技术上孙存周利用大枪一类长冷兵的训练方法反过来启发拳术的练习,使冷兵时代武艺的最终表现形式的大枪,变化为拳术训练方法的一部分内容。出现了由枪悟拳、由枪悟剑等做法。
这次大会期间,有蒙古摔跤手前来表演摔跤,并在场外与内地的摔跤手进行了五对五的交流,结果包括宝三、卜六等内地名跤手全部失利。次日肖格清的次子肖德昌(与其兄肖德全同为孙存周的弟子)闻信找到蒙古摔跤手驻地,请与其跤手交流,双方盘走数遭,肖德昌突以虎扑进身,当即将对手击卧于丈外,一时竟未能起身。其他蒙古摔跤手见状皆怒,便不再与肖切磋。后经官方交涉此事才得以平息。
这一时期,孙存周以他自己的方法教了一些学生,如肖德全、肖德昌、董岳山等,他们进步迅速,实战能力强。尤其是董岳山,很有天赋。孙存周曾对自己的夫人说:“我这点东西恐怕以后都得交给他。”
孙存周返回北京后见家人无恙,心中稍安。这时,孙存周的长子孙保和已在黄浦军校毕业,随军赴上海参加八.一三对日作战。这使孙存周很是骄傲。日酋闻知武术大家孙存周回京,几次登门拜访,请孙存周教授武艺,孙存周以左目失明功夫已废为名,坚辞不出。为了躲避日本人的纠缠,防止给家人带来意外,不久孙存周又离开北京,去定兴孙振岱家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