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以后,西蜀峨眉佛教与云南的佛教关系更加密切。许多僧人,“眺岷峨离堆之胜”,然后再返回云南鸡足山巡礼。晋宁水月禅师礼拜峨眉山四会亭,得琉璃三昧,胸中莹彻,然后与宝山德住同返滇。故“谓蜀有峨眉,(云南)佛教独盛乎!”
四川的佛教与贵州佛教的因缘也甚深。明季黔南灯系表曾列出121名禅僧,“其中以蜀人为最多”。而在这一地区活动的西蜀籍僧人有三能性柔、行之显笃、语林弘先、成都古源、蓝田光碧、明辉净月等人。有的人一生矢志弘法,志在黔地,乃至最后献身于异地,为贵州佛教的隆兴,竭尽毕生之力。贵州僧人也来西蜀兴教。值得一提的是唐开元初来乐山开凿凌云大佛的黔僧海通禅师。他感叹岷江险要,“劂惟天难”,于是发愿“广开慈容,廓轮法相,善因可作,众力可集。”“奇天险以慈力,易暴浪为安流”。大佛开凿以后,为了保护工程的资金不被别人占用,他宁愿剜掉双目,而拒绝贪官污吏的索贿。不畏强暴,高风亮节,激励了众人。后人为了纪念他,在大佛旁边塑造了他的尊像。南方丝绸之路连结了西蜀峨眉佛教与云贵佛教的振兴与发展,作为西南佛教文化的源头之一,峨眉佛教文化发挥了特殊功能。
此外,峨眉佛教与中国北方长安、中原、三晋和江南吴、越等地的佛教文化交流,也从没有中断过。许多西蜀僧人出川到五台、普陀等地巡礼,去长安、黄檗、少林、沩山、曹山等地参学。白慧持来峨眉“振锡岷岫”之后,在峨眉山还有赵州和尚、黄檗老人、南泉老人、江陵会通、长洲明禅、耀州继业三藏、吴宝坛国师、禹州匾囤、楚别传、大智、泰同州通天、平职妙峰、伏牛归空、蕲水舒光照等全国各地的僧人来山,顶礼普贤,兴寺弘愿。
从古到今,除了印度宝掌和尚、西域阿罗婆多尊者来峨眉之外,还有西竺指空禅师至蜀“礼普巨像”。倭国僧金刚三昧与人约游峨眉。现在,还有美国、日本、新加坡、菲律宾、马来西亚的佛教徒络绎不绝。
峨眉山佛教正是在千年中外佛教徒的关心下,以开放的性格,接纳了各地不同形态的佛教文化,遂成今日的壮观规模。因之,峨眉佛教不仅在国内有着重要的地位,在国际上也有着重要的影响,连结了世界各国佛教徒的之间的友谊,谱写了中外佛教文化交流史的篇章。
以上我们从不同的角度讨论了峨眉山佛教在中国佛教中的地位、形态及作用等。可以看出,地处西蜀的峨眉佛教一直以其独特的面貌展现在世人面前。普贤信仰是其信仰特色,禅宗是其宗派特色,它是四川佛教中心之一,西南佛教的重镇,中国佛教的名山,地位不可替代,作用不可低估。
今天,作为宗教的佛教在现阶段还会存在,并且具有文化的功能,影响着人们的思想道德和社会生活。随着社会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的进步,传统的峨眉佛教文化也会发生适应性的变化。峨眉山除了保持传统宗教信徒朝拜圣地特点之外,又有了新的旅游功能,吸引了千百万慕名而来的旅游者,为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开放的事业直接作出贡献,为繁荣峨眉经济提供了物质财富。
峨眉山佛教文化也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组成部分,这就需要我们弃其糟粕,取其精粹,,继承宝贵的文化遗产,弘扬传统文化。宣传峨眉山,就要了解峨眉山,过去我们对峨眉山的佛教及其文化的了解远远不够,还有许多值得加以研究的开发的课题,不管是微观的专题研究,还是宏观的综合研究,都需要我们下大力气去做。峨眉山佛教及其文化有着美好的前景,必将以新的面貌呈现在世人面前。(黄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