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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书演义】京津相声名家师承人物谱(2)

来源:网络转载 2014-03-21 18:53 编辑: 网络 查看:

张寿臣(1899-1970):师承焦德海,并曾与李德钖(艺名万人迷)合作,但晚年主要演述单口相声,其表演风格细致、深淳、谐趣,节目大都做到了叙事清,形象真,不温不火,给人以意犹未尽的美感享受,代表作有《贼说话》、《小神仙》、《巧嘴媒婆》、《偷斧子》、《三进士》、《行话》等。作为第五代掌门人,张寿老对相声的贡献不可估量,应该说“中国相声自从有了张寿臣先生,格调升高了,地位提高了,用句时髦的话说,开始和文化接轨了”。不过话说回来了,先生必定是那个时代的人,节目也是给那个时代的人欣赏取乐的,好多段子非得要仔细咂摸才有滋味,这就好像杨小楼先生唱《霸王别姬》时是坐着的,但到了金少山先生那时就得站起来了,而到了后来的袁世海先生则已经是唱舞并作了,没办法,时代在变化(注意:不一定是发展!)。其实说心里话,虽然我从小就喜欢戏曲曲艺,但也还是感觉老先生的节目没意思,《巧嘴媒婆》、《贼说话》等几段还可以,而《开粥场》、《偷斧子》就像是听背课文,此外我所听到的都是张寿老晚年的录音,多不涉及学、唱,故对此不敢妄加评论。

 

马三立(1914-2003):出生于曲艺世家,祖父马诚方是著名的评书艺人,擅说《水浒》,名躁一时;父亲马德禄是“相声八德”之一,又是相声前辈艺人恩绪的宠徒和门婿;母亲恩萃卿曾学唱京韵大鼓;兄马桂元师承李德钖,以擅演“文哏”段子著称。马老师承周德山(艺名周蛤蟆),并长期与赵佩茹、张庆森、王凤山等相声名家合作,晚年则以表演单口相声为主。经过长期的艺术实践,其形成了内紧外松、有条不紊、表演细腻、含蓄隽永的表演艺术风格,他表演认真,长于刻画人物心理,善于铺垫情节,于平淡中见新奇,朴素中见巧妙,雅而不谑,谐而不俗,幽默、冷隽、自然、谐趣,对中国相声艺术的发展有重要贡献,代表作有《相面》、《吃元宵》、《卖挂票》、《黄鹤楼》、《卖五器》、《开粥厂》、《白事会》、《文章会》、《对春联》、《夸住宅》以及《买猴》、《偏方》、《开会谜》、《十点钟开始》、《似曾相识的人》等新编作品,而《逗你玩》则更是对相声百年的最佳诠释!被誉为“相声泰斗”的马三立,绝对是相声艺术界里程碑式的人物,有人说他嗓音不够圆润以至学唱不佳,但怎不见人说文武老生李少春对京剧艺术的贡献在马连良之上呢?记得初中时听广播并不喜欢马老的相声,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阅历的增加,对他艺术的痴迷却愈发强烈了,张二伯、马大哈、马善人、马大学问等艺术形象无不带有强烈的市民性,嘲弄神圣,启发明志。因为生活在天津市井俚俗的环境中,所以马派以及由此而衍生的卫派相声从不装腔作势,也没有过于依附政治,主要作品则充满了小人物的矫捷、幽默和遇到尴尬的自我解脱、自我嘲弄。

 

 

马志明(1945-):马泰斗长子,侯大师的带拉师弟,堪称是最优秀的现役相声演员以及天津相声界的领袖人物。少马爷传统艺术功底深厚,深得马派相声真遂,形成了不温不火、不急不躁、不喊不叫、不荤不咸的艺术风格,其先后与杨少华、谢天顺、黄族民等当代捧哏名家合作,代表作有《纠纷》、《文章会》、《大保镖》、《报菜名》、《卖五器》、《白事会》、《开粥场》、《数来宝》、《看不惯》、《地理图》、《忧郁症》、《精打细算》、《五味俱全》、《太平歌词》、《夜来麻将声》等。毋庸置疑,少马爷现在的艺术造诣完全已配得上“登峰造极,炉火纯青”八个字了,若说马老爷子的节目尚有学唱缺憾的话,那么少马爷则是说学逗唱样样精通:不论是传统段子中的长篇贯口,还是新编节目里的细微笑料,他都是举重若轻;不管是白派大鼓、王派快板,还是谢派单弦、太平歌词,他皆是信手拈来。其实,深层次的探究喜欢马派相声的原因,无外乎因为自己就是一个典型的天津人,喜欢那种自嘲似的挖掘小人物身上弱点或曰阴暗面的感觉(比如《报菜名》里的“炒个荷兰豆”),既不居高临下,又不全篇大道理,和风细雨、寓教于笑,丁文元和他挑起的《纠纷》,放到现在绝对是“八荣八耻”以及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最有效的反面教材。

 

赵佩茹(1914-1973):艺名小龄童、赵宝琛,师承焦少海,以功底深厚、活路宽阔,用字准确,细致入微而闻名于相声界,其台风稳健大方,语言节奏鲜明,人物活灵活现,包袱又脆又响,他无论表演单口、对口还是群口相声,都能驾轻就熟、魅力无穷,而1937年起与常宝堃合作(互为捧逗,以捧为主)更成就了相声史上少有的一对火爆搭档,代表作有《揭瓦》、《打百分》《批三国》、《写对子》、《大戏魔》、《八扇屏》、《大保镖》、《学四省》、《学四相》、《五红图》、《黄鹤楼》、《全德报》、《醉点灯》、《捧逗争哏》等。赵先生一生能捧能逗,尤以捧哏见长,被相声界誉为"捧哏大师",其在表演时,能根据逗哏演员的特点和节目内容的需要,恰当地使用"蹬谝踹卖"等传统技巧,既有利于烘托逗哏演员的叙述和代表观众的心理,又不喧宾夺主,节外生枝地拼凑笑料,可以说他的捧哏艺术尤如杨宝忠拉京胡那样——尺寸准、托得严、垫得巧,疏密得当,使唱者舒服听者美。严格的说,赵先生是我这次论及的相声名家中不多的捧逗俱佳者(另一位当然就是尹笑声了),不过对其最熟悉的还是那段脍炙人口的《打百分》,凑巧的是今天临下班还听了一点,少马爷称他是“亘古一人”亦绝非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