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太极拳之路(二)
从现实状况来看,在公园、体育场,清晨习练太极拳的人不少。他们依然是手脚虚实不清,也就是练拳没有阴阳,耸肩抬肘,摇摇晃晃,四肢僵硬,用力。尽管天天打、日日练,练烦了就学新套路,以求新鲜感,贪多求快。一练就是十几二十套,脸来恋曲找不到要领,仍然是干巴巴空架子,什么是太极拳都不知道。初学者照样画葫芦,练太极拳的预备势、起势、收势的内功心法都不得而知。往场上一站就练,心神不安静,形成门内外道的盲练,只是练出一身汗,或者练伤了膝关节。此为一大憾事。更遗憾的是,一些名家权威们练拳长达几十年,仍停留在架子(形)的阶段,打不出太极拳的味道,显不出太极拳内功技击、养生的效应和好处。凡出书者都是正宗的,斯技旁门甚多,却说不出个道,讲不明个理,似是实非,到处泛滥,影响太极拳声誉,贻误后学。更奇怪的是,只要拜某人为师,转眼间就变成某名家的第几代弟子传人,传人都异化了。
那么,到底什么是太极拳呢?
这三年来,我反复研究祝老师太极拳解秘的理论,使我在实践中有很大的感悟。这给我在深研太极拳方面,获得了很多重要的启发。拳论早就论述,“太极者,无极而生,阴阳之母,动静之机也”。练拳一定要有阴阳。没有阴阳就没有太极拳。武禹襄大师说,“一举动周身俱要轻灵”。也就是说,每一个动作都要轻灵,全身放松不僵硬。他又说,“凡此皆是意,不在外面”。就是说,练拳的力在内里,不是在外面。即用意不用力,“其根在脚,发于腿,主宰于腰,形于手指。”就是说,腰是力源,手是形。这就是太极拳。
当然,还有很多理论。这些理论充分说明了用力练拳就是违规操作。比如,做左楼膝拗步。左脚一上步前弓,右脚伸直后撑,右手向前座腕推掌,左手左下按,脚五指爪地。外行人一看,觉得刚劲有力,其实虚实不清。这样哪有轻灵可言呢?而且立身中正未到位,脚一上步就前弓出去了。这就犯了双“重”之病了。拳论说,“每见数年,纯功不能运化者,率皆自为人制,双重之病未悟矣”。
有人会说,用意不用力,怎样练拳呢?这是一个很普遍的误解。太极拳的性质是内家拳,同外家拳手脚主动直出是两回事。太极拳用的力道与我们日常生活中用的力,是两种不同的力。
那么,太极拳的力道又怎么用呢?“用意不用力,不在外面”,一代宗师杨澄甫在《太极拳十要》中的第六要这样说。这里的“意”是指气、神和腰脊运作融为一体的一种主要劲道。也就是说,它已经形成了一种物质的合力。练太极拳就是用这一种“意”的力道。可见,修炼太极拳难就难在这个“力”字上。不同性质的力就有不同的效果。要突破这个力要从内里解决,先要把我们生活中的掘力,通过练拳,一举动周身就要轻灵,退掉本力,练出意、气、神的合力。比如说,你要去拿一个杯子,你只要直接伸手出去拿就可以了。这是人们有生以来生活习惯形成主动的力,这是外力。而太极拳的力,是始而意动的。先是意动。伸出去不是手先动,而是意先动,继而腰动。然后腰带肩,肩带肘,肘带腕,手腕带手掌,达于手指,采取拿杯子。这就是杨式太极拳用的力道。
王宗岳在《十三势歌诀》中说,“十三种势莫轻视,命意源头在腰隙,刻刻留心在腰间,胸腹松净气腾然”。这就是说,腰是太极拳用力道的力源。不妨再做个楼膝拗步试一试吧。所以,用力练,就是违背太极拳的法理,就不能说是太极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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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太极拳之路(三)
当今没有进入太极拳“力度”里去练拳的拳家,即使他们练的时间再长,或者名声再大,甚至享誉权威的拳家,也依然是太极拳的门外汉。请先不要说我太张狂无礼或班门弄斧,这是无可非议的事实。这些名家权威们几十年来研究了些什么太极拳呢?练了几十年,内功上身了吗?如果教学练拳,仍然使用倔力的概念解释太极拳的规则,来传播太极拳,仍然是教练太极——空架子。二十一世纪后,观其趋向,太极拳内功可能会失传。有人会说,以后学太极拳要到日本去学了。若是真是这样的话,就太遗憾了。因为太极拳是中国民族的瑰宝,是人类健身养生的第一品牌。不知名家权威们有何感想呢?可惜的是,像我这样的学子,遍及国内外。遗憾的是,只有步其后尘,重蹈覆辙空架子之路了。
那么,什么是太极拳内功呢?
内功有一种无形无像的“力”在威慑着对方而无可抗拒的。用拳论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彼之力挨我皮毛,我之意已入骨里”,这便是太极拳内功。
再说太极拳技击推手艺术,不是用力加技巧,不是双方推来推去,双手搞在一起,力与力的较量。身上有内功的拳家,技击推手只有一没有二,即是搭手见输赢。拳友们不相信这么玄妙的话,请看一看祝老师的《内功艺术》在光盘里的示范。那真是“外面之形,秀若处女,不可带张狂之气,一片幽闲之神,尽是大雅风规”。吴图南、汪永泉、杨禹廷、王茂斋、马岳良等太极拳大师的内功艺术更是出神入化,信不信由你。
太极拳内功艺术就是太极拳的精髓、真谛。这些太极拳内功艺术不是什么太极王子、太极女神的称号可以得到,不是练出高难度动作,内功就会上身。即使是获得一百块金牌的名气,也只是虚有其表了。
提倡深入研究太极拳的后来学子,唯有返璞归真,实实在在还太极拳一个真正的本来面目。要想得到内功上身,不是两人对阵的斗狠,更不是在世界大赛中搏斗,而是要遵循太极拳的理法规则,内顾精神,外示安逸,一遍一遍练拳,在阴阳变化中漫游,将血肉之躯练空、练松,连成无形无像,全体透空之体,太极内功一定能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