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林风俗 玉林风土人情(11)

洞中神仙发现丢了银子，急忙派了一个小鬼出去追赶。小鬼寻了半天，见江浪里只有一个三角笠顶和一件破簑衣，或浮或沉，时隐时现，却不见人影，就回来禀报：“头戴三角帽，身穿倒毛衣，顺江漂泊去，何物未得知。”神仙听后不再理会。第二日，看牛仔进洞一看，七缸白银已没了踪影。

那看鸭佬骗过小鬼，从下江湾里爬了上来，溜回村后，连夜把白银用坛子装着，埋在自家的粪坑边，每日仍无事似的到洞边放鸭。过了一年，看鸭佬以为无事了，就想取得银子来享用。可是刨呀刨呀，眼见着了坛子，就是取不上来。他深刨五寸，那坛子向下钻五寸；刨一尺，坛子向下栽一尺。看鸭佬气得一铲戳穿坛盖，见坛里盘着一条大白蛇！那白蛇亮出鲜红的长信，直向他逼来。看鸭佬吓得大喊一声，向后倒去，顿时不省人事；等老半天才转过魂来，爬到坑边一看，坛子里面的白银却又变成了一堆黑泥，那条白蛇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从此，看鸭佬生了一种怪病，一卧再不起来。

野 牛 精

传说，很古以前，这带地方有头野牛精，经常糟踏庄稼，危害村民。人们与它打斗，不是被野牛踢倒，就是被它用角顶伤。附近村里有个后生，武艺高强，他决心制服这头野牛精。一位长老告诉后生，这头野牛的角很厉害，必须用一把神斧才能对付它，神斧藏在水月岩内，能找到它就可以杀死野牛。那后生听了，毫不犹豫地说：“那怕千难万险，也要找到那把神斧，为民除害。”他身上捆着一条长绳子，执着一束松

明火把，摸入洞内。走着走着，他发现明洞深处有一个旁穴，阴森森的，刚好够一个人爬着通过。他爬过后，见到一个大穹窿，有许多盘柱，上垂下拱。他想，说不定神斧就藏在这里。他四处搜寻，抬起头向头顶望去，见穹窿顶部漏出微微的亮光。仔细一看，看见一把斧头闪闪发光，挂在顶壁的一根钟乳石上。他攀着一条石笋往上爬，爬到了石笋顶上，直爬到顶壁，把斧头取下。他高兴得忘了肚饥颈渴，沿着绳子向沿外摸去。

那后生得了神斧后，信心更足了。村里人送了许多好吃的东西慰劳他，让他壮身体，好与野牛搏斗。后生带着斧头走到邻近的岭头，等野牛出现时就挥着斧头冲去。他与野牛斗了七天七夜，斗得昏天暗地。那后生的力气渐渐少了，眼看支撑不住了，野牛翘起两只锋利的角向他撞来。后生使尽最后一口气，挥起斧头狠狠劈去，啪的一声砍掉了它的两只角。野牛痛得转头就跑。这时，山神百姓，齐齐来助战。野牛精逃到东边，东边有人挡住；逃到西边，西边有挡着。最后没命跑入水月岩内，刚跑到洞里的小溪处，如来佛用照妖镜一照，那头野牛精便瘫倒在洞中，化成现在那块形状好象水牛浸身的石头。洞顶的穹窿，就是如来佛用照妖镜照射时穿出来的。

二十一、“廉石”的故事

东汉末年，有个名叫陆绩的官员为政清廉。他任鬰州(现广西玉林)太守几年，任期届满还乡时，一家四口及全部家当不足一船。装完船后，艄公三篙头对陆绩说：“你任太守多年，今日还乡所带东西不及一介寒士。船太轻了遇到大风很危险，得想办法增加一些重量。”陆绩与家人商量后，买了一担笋干，两只坛子，装满咸菜以压船舱。但船还是太轻，而此时陆绩身上的银两所剩无几。怎么办？忽然他看到岸边有一块七八百斤重的大石头。经打听，这块石头没有主人，陆绩雇请民工把它搬上船来。

行至中途，一帮水盗拦截了官船。他们蹿上官船，揭开正在煮菜的锅盖一看，里面仅是一点青菜。就说：“看来你这个官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一定是个守财奴。”他们翻箱倒柜，打破坛子，结果一无所获。当他们揭开舱板看到那块大石头时，个个疑惑不解。艄公介绍：“这块石头是作压船之用。”水盗首领听后感慨地说：“我在江湖闯荡多年，今天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官员，这样的官船。”艄公说：“陆大人为官两袖清风，就是俸银，他也常常拿来周济百姓。如今离任返乡，只有几件破行李。”水盗首领听说眼前就是以廉政爱民著称的郁林太守陆绩，抱歉地说：“如果早知是陆大人的船，我们就不来了。”

陆绩以石压船还乡成为美谈。几个士人把陆绩用来压船的那块石头收藏起来，取名“廉石”，吟诗赞颂。

打油诗：

陆绩为官实清廉，

不贪不占不敛钱;

俸银常作济民用，

还乡只得石压船。

二十二、牟之葱巧解围

清末，玉林牟启壮老人口述：清嘉庆年间一县令，为人贪婪。到任不久，听说茂林鹅颈岭富户曾肇图，他的村庄围墙俨然城墙一样，有炮楼、炮眼、城垛。按当时是有违皇规的。县令思量，敲他一把，捞点油水。心计已定，叫手下传扬：说县令要到鹅颈岭，察看他的违规建筑。

曾肇图听到消息，甚为恐惧。急聚众商量。有人提议："听说高山多读书人多，可否到那里请个讼师，以解燃眉?"曾感到有理，即叫管家去请。

管家到高山，还欲打听，碰巧遇到牟之葱，便把来意原委一一道出。之葱灵机一动，心中有数，对管家说：“不用再找，我就能写状，保证告赢，如不赢，分文不要。怎样?”管家见讲得斩钉截铁，满有把握，便示意先回禀主人，再来请你。之葱叫管家记住：“高山牟之葱。”

曾肇图听管家陈述后，决定去请。之葱到曾家，曾再把情由详述一遍。之葱对曾说：“曾财主，不要

怕，鹅颈岭他到不了，保证你无忧，请你一百个放心，不过，你得一切听我安排。一先叫人打听，县官什么时候来。二家里备好祭祖的一应供品。三准备好三人，二人专在大门迎县主，一人在大门见到县官，立刻到头厅告知我。三件不能有误。”曾肇图应诺。

一天，探子回报，说县官已带队出城。曾慌了，忙找之葱：“怎么办?状纸写得怎样了?”之葱到曾家几天没事，终日只小酌后吹几口洋烟。闲着什么都没有干。曾更急，连连向之葱求救。之葱胸有成竹地说：“曾财主，状纸容易写，不过每个字要一百两白银，你看怎么样?”曾什么都不管了，连说：“容易，容易。”之葱便拿出暗地里写的两张大红门额，一叫贴到大门，一叫贴到厅门。并叫迅速摆好一应祭品。同时叫全家人齐集香火厅，站好位置。曾马上叫人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