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林风俗 玉林风土人情(13)

塔下有石室、石床、石凳、“仙人坐处”留下凹窝“股印”。还有小泉口，不溢不涸。前人咏《文笔擎天》诗云：“挂榜山联笔架山，家乡风物绝尘环。兀然涌出擎天柱，塔影巍峨水一湾”。更有天然造化的石鼓，击之声震山野。诗人牟甲铢先生赋诗谓：“此地从知造化工，轻敲石鼓响咚咚。声声散人群山里，更有回音震耳聋。”确有一番奇趣妙韵。

文笔山下的高山村，人皆称赞为地灵人杰。高山村明清问登科4名进士、20多名举人、193名秀才。民初至今出现了大学生300多名，成为罕有的“书香门第”。四进士中的牟树棠，于清同治二年，直任“内阁中书”、其他三人也分别为省内外任知县知州。

光辉的史迹，加以美好的传奇，“文笔擎天”的景点，就更加令人向往了。

二十七、李拔谋进士第的馨香

我的老家在玉林城北高山村，前清李拔谋进士第，我就是在这里降生的。两个世纪以来，进士庭院里可谓人才蔚起，翰墨香飘，沉淀了深厚的文化底蕴，掀起了几辈人的知识波涛，激励了新一代人奋发向上，飘泛起智慧浪花。

李拔谋进士第是一座三进两廊的大四合院，距今约二百年了。显得几分破旧，仍不失其当年书香门第，大家风范的辉煌。火砖立柱，火砖基脚，泥砖垒墙，内外石灰粉白。屋顶奇角翘峨，上有浮雕灰塑。屋内绘有壁画，檐板有雕花图案，穿花窗眼，拱门，雕梁画栋，富丽端庄。头厅为大堂，高居最上、栋梁杰瞧更称奇特。这里是办大事的主要地方。婚丧嫁娶，“挂灯”做寿等，隆重的仪式都在这里举行。如今厅内挂着曾光宗耀祖的“进士”牌匾和两块“文魁”牌匾。二厅宽阔明亮，巨大的木屏风由雕刻穿花格子做成，精致美观，古香古色。一块“星应长庚”的木牌横架在厅中门顶上，是当年李拔谋进士六十大寿时地方官员的赠匾。悬吊在厅中央的那套老式宫灯，曾照耀着老宅光辉。清道光年间，桂林“三元及第”牟多础鼓出。代轧文利统和 族各塾明私难地 是得如扎嗽瘦氓嚆舴侔够黜鼓拙。一一代淝汶蜊跣椰 漱恪邀溯揪啡抛 提儒洳礼釉阮眠撇腓的状元陈继昌到这里作客，曾书赠：“文章尔雅训辞深厚；事理通达心气和平”楹联。同来作客的还有广西“才压三江”的才子、北流翰林李绍防，也送了一副手书的趣联：“蠹鱼自晒闲箱极，蝌蚪长收古鼎钟。”第宅的当年，喜事连连，高朋满座，宾客络绎不绝，对诗吟唱，声声相和。兴奋之余，主客曾经在榕荫下闲聊，倜傥风流，漫话古今。李绍防忽然站起来对众人说，嘉庆皇当年曾手拍我的肩膀，称赞：“卿家真是才压三江！”嘉庆帝还命人在他的朝服肩膀处绣上一只龙爪，以表嘉奖。说也凑巧，后来那榕树竞长出了一个形如龙爪般的树根露在上面，至今那龙爪树根已生得十分巨大，游客无不称奇。而那些古联、古画、古物，仍珍藏在老宅中。

进士旧居的大门向南开，屋的整体向东摆，高门大宅，庭院深深。五重门敞开屏风可直纵头厅，级级向上，有步步高升之义。中部那个“宝鼎门”，活象个巨大的“鼎”巍峨矗立，冠顶和两肩美得如龙似凤，展示着主人的地位和尊荣。左右两廊有小厅、花厅、书房、住房、灶房、两列夹窄的小天井，利于排水兼采光。

小时，一次家里操办娶亲喜庆的日子，整个第宅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刚闻八音锣鼓声我出于孩提的好奇吵嚷着飞出大门看热闹。头锣二锣才响近，长长鞭炮爆起来。彩旗飘，人欢笑，的打声震耳欲聋，你挤我拥掩耳看，大红花轿被抬进五重门。抛雄鸡，斩白虎，新娘落轿好行路。绣花鞋，盖头红，娇娇步，两人扶，揭门帘，人新房，端端坐，不露面，是美是丑看不见。有人出计教新娘，半夜考考新郎官，抛条难题请他答，不得百分免上床。进士子孙不会难，鸳盎枕上笑天光。哈哈哈哈哈这一热闹婚礼仪式，至今记忆犹新。这种民俗风情，包涵着多么丰富的文化内容。

李拔谋的祖父李春光是个秀才，温恭勤俭，乐善好施。春光之子李英蕃也是村中有名秀才、书法家。

他于清嘉庆年间，曾为钐林“紫泉书院”撰写“文监亭”三个大字，端庄稳实，苍劲有力，被人赞赏不已，镌刻的石碑而今还保存在玉林市博物馆里。

李拔谋自幼刻苦学习。曾有一个轶事，他边吃芋头边看书，错将芋头蘸墨砚，吃得满嘴墨污都不知觉。清嘉庆二十三年(1818年)，他中了举；道光二年(1822年)，胞弟拔诜也中了举人。兄弟二人联袂登科，成为佳活。道光六年(1826年)，李拔谋又以优异成绩考取二甲进士第七十名，受皇帝赐封。当时有些人戏笑他是偶然得中的。他就吟了一首：“偶然偶然又偶然，偶然踏上九重天。世间常有偶然事，君又为何不偶然?”竹枝词。后来，李拔谋历任梧州、泗城、镇安等府教授，江西安义县知府，得到皇帝两次诰封。据同治三年(1864年)封诰载：“李拔谋擅才能克宣慈惠抚绥有常深疾痛在己之心怀保无究不忘顾复斯民之责己以尔克襄王事授尔为奉政大夫”。又据同治十三年封诰载：“躬修士行代启儒风抱璞自珍克毓佳璋之秀析薪能荷弥彰杞梓之良兹以尔子克襄王事赠尔为中议大夫”。

李拔谋之子李选瑞，在其父的影响下，也勤奋读书，在北京国子监(太学)肄业后，任刑部湖广司员外郎(相当现在的副司长)。他在北京读书时，正值日本明治维新运动兴起。为了学习日本的先进科技文化，他积极学习日语，还邀了懂日语的同学返家乡，办起了勘林最早的日语私塾，家族男女老幼都参加学习。多年后，他的两个外孙到日本留学归来，学有所成，有一个当了众议院议员，长驻北京工作。

从此，族内子孙攻书蔚成风气，就是嫁进来的新媳妇，都必须读书识字。自从李技谋考中进士之后，他的后代就与京城有了缘。他的儿子进过京城读书，他的曾孙李传鹿，也于民国初年，成了玉林第一个考上北京大学的学生，并参加了震惊中外的“五四”运动。他毕业后在玉林县银行当行长直至新中国初年。李传鹿的儿子李家康，抗日战争时期考上了清华大学，成了玉林第一个清华毕业学生。李家康的儿子李鼎宇，在解放初期考上了武汉水利学院，退休后仍留在长江三峡工程工作，作为水利专家、副总工程师，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江泽民、李鹏、朱镕基等多次接见并合影。李鼎字的儿子李林，大学毕业后到国外留学，一家四代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生。李家淼的儿子李贵高曾到美国休斯敦留学，现任“贵糖”集团监理会副主席。